近日,主旋律影片《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与观众们见面,影片一经上映,就收获业界人士和观众的好评,这部影片以高质量的艺术水准和叙事能力,塑造出时代楷模的光辉形象,是人物传记片中的精品。
2021年1月4日,拉齐尼巴依卡为救落入冰窟的儿童英勇牺牲。4天后,一群电影人日夜兼程开始筹拍向英雄致敬的影片。
万山之巅,酷寒之地,巡边的山路步步惊心,拍摄的历程处处惊险。拉齐尼巴依卡生前是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的护边员,在平均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与解放军一同爬冰卧雪,翻山渡河,结下了过命的情义。英雄用生命走过的地方,这群电影人也用生命丈量了一遍,所求只有两个字:真实。
没有去过帕米尔高原的人,很难理解一句话:活着就是奉献,呼吸都是幸福。《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就是主创人员用生命完成的高难度拍摄。
高黄刚影片出品人、编剧、总制片人、艺术总监高黄刚介绍说,人物传记片要突出的是人物的关键事迹和精神原点,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绝对不是偶然的,是长期的耳濡目染才能成就英雄的信仰,是经历过困难的考验才能铸就英雄的坚韧。
一条牦牛皮鞭铸就的三代传承
2021年初,拉齐尼巴依卡勇救落水儿童牺牲的壮举传遍祖国大江南北。作为影片出品人和编剧的高黄刚,彼时就在思考如何创作一部以拉齐尼为蓝本的人物传记片?
基于这个创作初衷,高黄刚带着团队又一次风尘仆仆地踏上了祖国最西端的净土塔什库尔干。到达拉齐尼巴依卡家的情景,高黄刚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那天阴云密布慕士塔格峰好像也在为英雄的离去而悲伤。小院的草棚下同拉齐尼一起巡边的牦牛看着他。拉齐尼经常帮乡亲们送货的白皮卡车后备箱空空荡荡物是人非,只有一旁护边摩托上的红丝带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
一个念头一直在高黄刚的心头久久萦绕,当拉齐尼跳入寒冬的冰湖舍身救人的瞬间,是怎样的精神世界在支撑着他?他心灵成长的原点又在哪里?当高黄刚想起拉齐尼的父亲巴依卡凯力迪别克对被救儿童的母亲说的话时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孩子,请不要太过悲伤。这个时候,在这个高原上的小小院落,高黄刚有了清晰的答案,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是长期的耳濡目染才能成就英雄的信仰,是经历过困难的考验才能铸就英雄的坚韧。
生活在帕米尔高原上的塔吉克族护边员们是非常独特的群体,一代又一代戍守边疆是他们的传统,这和高黄刚以往接触的题材完全不同。在鸟儿都飞不过去的死亡之谷吾甫浪沟,他们要面对的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孤独与生死无常,而拉齐尼一家三代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的。在常人无法想象的生长环境中,拉齐尼耳濡目染了爷爷、父亲以及无数的边防战士守边护边使命的神圣,给少年拉齐尼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病重的爷爷步履蹒跚,却不忘边防战士的安危;爸爸顶着数十年不遇的暴风雪与牧民一起把物资送到哨所父辈树立的精神旗帜,在拉齐尼巴依卡心中种下了爱国主义精神的种子,边关、家国、奉献、守护随着他的成长,成为人生信条。
一条牦牛皮鞭的三代传承,形成了拉齐尼一家人精神纽带的接力;一次次跟着解放军叔叔在界碑上描红中国二字,成为拉齐尼扛起守边重任的源泉;一条走出大山的生命之路,承载着无数个生长在帕米尔的拉齐尼们扎根高原、造福民生的理想而这些都是支撑拉齐尼精神原点的动力。
建立人物的心理世界,脱离标本化、概念化
有了人物的定位之后,高黄刚紧紧抓住这个主干,将更多的笔墨用在他的情感、奋斗经历、信仰、生命意义上,影片应该直接建立人的心理世界,在思想内涵、人文情怀上,脱离‘标本化、概念化’,从而在更高层面上回归电影美学,开掘出发人深省的当代文化哲学意蕴与史诗意味。
影片中,用多个动人的片段支撑起拉齐尼巴依卡的精神原点,为高浓度的情感寻找到了根源,让观众的感动获得了释放的出口。
比如,当边防官兵给予倒在巡边路上的白牦牛汗恰最高礼遇时,陪伴拉齐尼巴依卡和战士们巡边十多年的白牦牛,用不舍的眼神、坚实的身影,告别战友。
在影片结构中高黄刚加入了常人无法看到的生命禁区艰险场面,在一些人看来多少会有不适,但高原守边护边的事业本身就是艰险的。像拉齐尼在生死关头勇救掉入冰裂的战士王烈、牦牛‘汗恰’在巡边路上脊梁摔断牺牲,这些重场戏铸造了拉齐尼硬朗、凛冽、刚毅的性格和内在的精神力量。高黄刚说。拉齐尼言语不多,但眼神当中透出清澈的光亮。这是高黄刚反复提及的话。
从拉齐尼凯力迪别克和刘红军肝胆相照,到拉齐尼巴依卡和刘朝的情重姜肱;从生死相伴的巡边路,到打通高原群众美好生活之路的盘龙古道整部电影都在弘扬各族人民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共同体理念。
影片着墨于军民鱼水情深的情感交织,通过生动的情节和不断闪回的叙事结构,让观众看到新疆各族人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脉相连、不可分割的强大向心力。
对此,高黄刚说,他在时空处理上以盘龙古道作为载体,划分出了过去和现在两个时空。没有路时孩子们上学只能攀岩走壁,没有几个孩子是没有受过伤的,拉齐尼童年小伙伴夏布娜就是在上学路上坠崖的,这是边防战士刘红军留下来修路的内在动因。新时代盘龙古道修好了,牧民们搬迁到了新的定居点,今天孩子们上学有了校车。过去时空攀爬上学的不易,与现代时空校车上孩子们充满幸福的笑脸,映衬出了时代在变化。